他的怀抱干净清新,带着暖意,可是他的身体却是僵硬机械的,舒苑贴近他硬实的胸膛,踮着脚尖,嘴唇轻轻擦过他的脖颈、下颌。
低落的情绪放大了陈载的感官,他只觉得怀中之人温软,清甜香气环绕,感觉到她踮脚吃力,把毛巾扔到椅背上,伸出有力的双臂环住她,一只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,一只手臂托住她的后背,虚松地抱住她。
他感觉到的是她热情鲜活的生命力,驱赶走他的愤懑跟低沉,他发现可以从她身上汲取力量时,双臂收紧,如铁箍一般,使劲把她往自己坚硬的身上按。
两人紧密地没有一丝缝隙地拥抱在一起。
他僵硬的手臂像有了生命,抚过她乌黑的发丝,脖颈、后背。
舒苑的脸颊埋在陈载颈窝处,隔着衣物,她发现陈载的体温越来越高,气息灼热微沉,洒在她腮畔。
只是拥抱,她就被突然热情起来的男人进攻、挤压,她被按得透不过气。
他非常克制,可舒苑还是感觉到他想索取更多,想要做点什么,这时,男人松开手臂,打横将她抱起来,走到床边,把她平放到床上,伸出长臂关灯,自己随之躺下。
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:“睡觉吧,舒苑。”
面对两人之间至少一臂的距离,舒苑:?
他可真能够克制,刚才她明明感觉到他想做点什么!
要不是她,陈载真会一辈子打光棍。
有的人,就是能够凭本事单身。
凭什么抱完她就跟没事人一样。
舒苑不会放过他,舒展手脚又把他抱住。
修长的腿束缚住他,手开始趁人之危触碰到他劲实的腰线。
他的躺姿跟平时一样,依旧很规矩,可是所有的矜持已经被舒苑破坏掉,陈载觉得自己差点完蛋,或许是太过克制,那只绵软滑嫩的手就像星星之火,突破他给自己设置的障碍,在他僵硬的身上起了燎原之势。
只有舒苑能给他这种近乎崩溃的感觉。
他的手像炙热的铁钳,攥住舒苑的手,沉涩的声音掩在灼热沉闷的气息中:“睡觉,舒苑。”
跟舒苑的短暂亲密让他意识到也许他没必要那么紧绷,没有必要跟过去的人和事纠缠,当下最重要。
但是他记得他最开始的想法,他不能让底线崩溃。
留有底线,对他跟舒苑都好,能让他们的关系更平稳,有利于小家庭和谐。
舒苑挣脱开他修长的手指,冷哼:“睡觉!单身狗!”
陈载:“……”
好像是在骂他,但听着很顺耳。
舒苑又回到自己的位置,一臂距离,以后他想越界,门都没有。
次日早晨,陈载先醒,在院子里跑了数圈,洗漱回来,舒苑才刚坐起来换睡衣。
“单身狗是啥意思?”陈载淡声问。
舒苑回答:“字面意思,就说你是狗,凭本事一辈子单身的那种。”
陈载的唇角微微抬起,上扬,继续上扬。
心情舒畅!
陈家人各自上班上学,工作生活与平时无异。
这几天,陈谨正一直在他房间跪遗像,当然老爷子让他睡觉,毕竟要维持生命体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