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夏诺恢复自由的日子。
她前脚走出囚禁两年的监狱,后脚便匆匆踏上出租车。
刚刚她打电话回家,佣人欢姐告诉她,五岁的女儿在放学回家途中车祸受伤住院,情况未明。
车子驶往医院那三十分钟,仿佛比她在牢狱过的两年还要长。
医院病房门外。
她心急着要推开半掩的门,便听见里面传出女儿娇滴滴的小奶音。
“凝烟阿姨,多亏有您在,宁宁觉得好多了。”
陆凝烟温柔地说:“小傻瓜,凝烟阿姨又不是良药,怎么我一到你就好了?”
“凝烟阿姨就是世间上最美好的人啊,有您在比什么都好。”
陆凝烟倩笑连连。
而站在床边,面对着病房门口那个身材挺拔、面容俊俏的男人,全程宠溺地看着这一大一小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们是他挚爱的妻女呢!
两年未见的丈夫,对陆凝烟笑得柔情蜜意,她并不意外。
因为陆凝烟是厉霆琛心尖上的白月光,这件事整个费城都知道。
俩人初中便认识,陆凝烟一直以红颜知己的身份自居,厉霆琛对她也从来是有求必应。
如果不是六年前那场变故,跟厉霆琛步入婚姻的人肯定会是陆凝烟,而不是夏诺。
可她十月怀胎、九死一生孕育出来的乖女儿,怎么也跟陆凝烟如此亲密了?
陆凝烟可是害她坐了两年冤狱的罪魁祸首啊!
看着这幅和谐而讽刺的画面,夏诺的心默默地在滴血。
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神思:“你是护工部过来的?”
身后一名穿着护士衣服的女人问她,护士的问话也引得病房里的俩大一小目光齐刷刷地转过来。
只见门口处,站着一个衣服简素、瘦骨嶙峋的女人。
她脸色蜡黄,一双杏眸跟她随意散落在肩膀上的长发一样,毫无光泽。
的确,这形象很像医院里的朴素护工。
可毕竟血肉相连,哪怕两年不曾见面、夏诺的外貌变化又极大,但厉安宁还是第一眼就认出她来。
“妈……妈咪?”
听闻女儿一声叫唤,厉霆琛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,陆凝烟的表情也有些凝固。
这一幅和谐幸福的画,“啪”地被打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