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金鸢尾的花香中带着紫罗兰般的优雅,清冷而疏离,不染尘埃的高贵。
那香气并不张扬,却隐隐透出奢华的质感,像是月光洒在丝绸上的光泽,柔和却不容忽视。
诱人,不自知,
仿佛在无声中低语,令人沉醉其中。
黄金鸢尾信息素的味道,西瑞很熟悉——他一开始曾经以为是香水的味道,后来又觉得是体香,最后才知道,原来那是信息素的味道。
白底金丝帝衣逐渐变得凌乱,压出褶皱。
衣料上绣着繁复的纹样,金色的丝线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。
“……慢一点……慢一点……”
阿塔兰陛下仰着头半眯着眼睛,金色头发有一半被整齐地束起,压在王冠之下,几缕碎发垂落在冷白的脸颊旁,明明是艳丽而冷冽的美。
高不可攀的黄金鸢尾,却偏偏被西瑞抓在了怀里。
西瑞的吻轻柔而细致,唇齿间的温度让阿塔兰的呼吸微微急促。
他的手指缓缓探向阿塔兰的发间,轻轻解开了王冠之上的金夹。
随着金夹的松开,君王的半数发丝如流水般散落,金色的发丝在空气中微微飘动,像是被风吹散的金光,慵懒而凌乱。
严肃庄重的帝衣在拉扯之间变得凌乱,衣领微微敞开,露出冷白的锁骨,白底金丝的衣料在动作中泛起细微的褶皱。
仿佛那层严肃与高贵的表象正在被一点点剥落。
雄虫的手指轻轻梳过阿塔兰散落的发丝,指尖的温度让他微微战栗。
空气中弥漫着乌木沉香的气息,混合着黄金鸢尾的冷香。
阿塔兰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蒙,他现在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。
可是乌木沉香的信息素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,这一切都不是梦,
这一切都是真的,
这就是现实,
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。
君王的身体微微后倾,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,他仰头露出苍白脆弱的脖颈,就像雄鹿愿意被猎犬咬住命脉。
那身帝衣依旧披在他身上,却已不再显得那么遥不可及。
此刻的他,像是从神坛上走下的君王,他的高贵并非与生俱来,这些东西都可以舍去,剩下令人心动的脆弱。
就在雄虫的手触到帝衣的领口时,阿塔兰猛然睁开眼,像是从一场迷梦中惊醒。
他的金色瞳孔微微收缩,眼底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抬手,握住了西瑞滚烫的手腕。
君王的手指冰凉,与西瑞的温度形成鲜明的触觉对比。
“…别脱掉,就穿着。”
阿塔兰的声音很轻,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,微弱却固执。
西瑞一愣,手上的动作顿住,目光落在阿塔兰的脸上,带着几分疑惑和关切:
“怕冷?”
这是个很亲切的猜测。
可是腥风血雨里面上来的君王,怎么可能怕这么点冷呢。
阿塔兰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垂下了眼眸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,掩去了他眼底的情绪。
他的手指依旧紧紧握着西瑞的手腕,指尖微微用力,仿佛在压抑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