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是最隐晦的接吻。
他们目光相接,横跨了整整二十五年。
西瑞直起身,手指依旧紧紧扣住阿塔兰的手腕,仿佛怕他逃离。
雄虫的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阿塔兰拒绝的坚定:“兰塔,让我帮你吧。”
帮?怎么帮?
僵化症晚期,高抗药性的身体。
如果连药物都已经失去了作用,还能怎么办呢?
闻言,阿塔兰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他的目光落在西瑞的脸上,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读出答案。
声音轻如耳语,带着一丝不确定:
“你,想怎么帮我、”
“……啊!”
下一秒,君主轻叫出声。
西瑞没有回答,只是突然用力,手臂一揽,将阿塔兰拦腰抱起。
失重的感觉让阿塔兰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,手指不自觉地攥住了西瑞的衣襟。
他的呼吸急促了一瞬,眼中闪过一丝不安。
然而,下一秒,阿塔兰的身体便被稳稳地放在了靠墙的那张白玉高桌上。
冰冷的玉石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肌肤,让他微微一颤。
可西瑞的手臂依旧紧紧环着他的腰——安全感十足。
君主的白金色帝衣在空中微微颤动,衣摆如流水般滑落,轻轻拂过西瑞的手臂,带着一种矜贵而冷冽的美感。
那帝衣上绣着繁复的纹样,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,仿佛星辰洒落在阿塔兰身上。
至高无上的君主,金发微微凌乱,几缕发丝垂落在冷白的脸颊旁,衬得阿塔兰的皮肤近乎透明,透出疏离的美。
西瑞的目光紧紧锁在阿塔兰的脸上。
雄虫的气息越来越近,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,将阿塔兰的克制、理智一点点拉入深渊。
桌上原本摆放的黄金鸢尾花瓶被西瑞随手丢下。
昂贵的花瓶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,随即轻轻落在了一旁厚厚的地毯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。
花瓶没有碎裂,只是微微倾斜,瓶口的水缓缓流出,浸湿了地毯上柔软的纤维。
透明的水从瓶口溢出,顺着花瓶的外壁流淌而下,滴落在黄金鸢尾的花瓣上。
那些花瓣原本娇艳欲滴,此刻却被水浸湿,显得更加脆弱而沉重。
水珠顺着花瓣的纹理滑落,像是无声的泪滴,将金色的花瓣染得更加深邃。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汽,混合着黄金鸢尾的冷香,增添了一丝潮湿的暧昧。
西瑞的目光没有在花瓶上停留,他的注意力全在阿塔兰身上,那朵被水浸湿的黄金鸢尾不过是此刻的陪衬。
此刻,
西瑞的怀中只有阿塔兰,帝国的君王、至高无上的权力巅峰,起义军的精神领袖黄金鸢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