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承吃过早餐的鲅鱼馅的饺子,就出发了。
饺子比想象中味道差异,可能是因为之前夸得人多了,期待高了,迟到嘴里以后,就觉得味道其实也没有他们传说的一样那么鲜美,那么好。
不过中肯的评价,这个饺子味道还不错,胜在食材鲜美,厉承最喜欢的是他们送的鱼汤,鱼骨熬制的汤头,加上一些小虾米,还有海菜,带着鱼的香味,还有海鲜的鲜美,吃起来味道可以评到中上。
他们一路上向着洛阳的方向出发,也不着急,就慢慢的走,子路和天马驾车,顾御之腾出手来,就窝在马车里面,挨着厉承雕刻着手里的木头。
胡栗拿着一个小盒子接着木屑,还要时不时查看厉承这边的状况,方面照料,要不是陆北在边上眼巴巴的看着,胡栗会更轻松一点,有凡人在,就不能动用妖力,事事得亲历亲为,只是忙的慌,累倒是不累。
陆北坐在角落,抱着一个苹果小口的啃着,偷偷观察顾御之和厉承,他一直好奇他们的关系,他想不明白,他们两个都是很优秀的人,也不是娶不上妻子,为什么会和对方在一起。
在陆北的印象中,奶娘说过,只有那些娶不上媳妇的穷苦人,才会跟别人契兄弟。
天朝很早就有契兄弟的传统,但是基本上都是私下里的,不是主流,国家想要更多的人口,就要鼓励生育,这种两个男人在一起,没有子嗣,会影响国家的正常运行。
陆北从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,这种不是什么好事,不能随意推广。
不过陆北偶尔偷听到下人八卦,说其实他们皇族祖上也是有男皇后的,还是很优秀的帝王,他的一生全都是优秀的功绩,唯一拿不出手的缺点,或者说瑕疵就是他娶了一位男皇后,还是当时手握兵权的上将军。
两人虽然一辈子都和和睦睦恩恩爱爱,却经常被人诟病,当做是污点,后来史书中更是将这段遮掩掉了,宫里更不许私下瞎说。
陆北也偷偷问过师父,师父说那是太宗厉害,不过是权宜之计,用这种方法拉拢,牵制顾家,才有后来的盛世。
原来真有这样的事情,陆北才知道,原来不是所有契兄弟都是娶不起媳妇凑合过。
他遇到厉承和顾御之,开始没觉得两人怎么样?感觉两人关系正好,后来才发现关系太好了,最后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,两人竟然是那种关系。
他是第一次见真人如此相处,时不时的就会偷看,发现两人的关系真的好,而且特别默契,像是现在这样,厉承没说话,只是动了一下,换了个姿势,顾御之就从专注中抬头,看向厉承。
“想吃水果?”
“嗯。”
顾御之见自己手上都是碎木屑,示意胡栗给厉承将水果端过来,胡栗去端水果盘,顾御之继续手里的雕刻工作。
厉承自己拿了一块切好的水果,顺便还塞一块到顾御之的嘴里,顾御之没有抬头,只是张嘴接住,两人配合默契一个喂一个吃,动作行云流水,看来不止一次这么做了,默契至极。
陆北突然觉得,可能先祖也是这样,不像是师父说的那种权宜之计,他们的关系,和现在两人的关系一样好。
陆北想到自己的父母,还有周围的叔伯家人的相处模式,突然觉得如果能找到一个如此亲密的人,彼此是彼此的依靠,能全心全意的信任对方,即使对方是个男人,也很幸福了。
他低头发呆想心思,没发现厉承突然看过来,眼里带着些诧异,他听到了陆北的心声,总有种带坏小孩子的想法。
不过厉承不打算纠正什么,第一陆北不过是陌生人又不是他儿子,他没有教育的义务。
第二小孩子没有长性,这回这么想,以后遇到其他场景,可能就会换一种想法,小孩子的想法,不用当真。
这场小插曲,厉承没放在心上,他们一路向着洛阳走去,有胡栗三人跑腿,事情变得更简单了,他们悠闲的看风景管闲事就行。
厉承看不过去就管一管,像是救个被抢劫的路人,或者救助一下被恶霸欺负的小孩,或者被儿子追打的父母,被朋友威胁的人,厉承救助的人不一而同,就是随心情,不分大事小事。
本来是做好事,每次救助人,不是都会得到感激,有时候还会惹来谩骂和责备,因为厉承他们打的可能是他们亲人朋友,他们觉得厉承多管闲事。
每次这样,陆北都会非常不甘心,想要冲上去讲一讲理,凭什么他们办好事,还被责怪。每次都被胡栗一把抓住领子拎回来。
在陆北看来,就是厉承有点烂好心,挨骂都不还嘴,心里也明白,估计厉承就是这个性子才会救下他,只是这善心也太多了点,挨骂不骂回去,以后会被欺负的。
“你不揍他们吗?他们欺负公子,你就那么看着?不生气?”
陆北抱着肩膀,鼓着腮帮子,气鼓鼓的问顾御之,他对象都被欺负了,他那么差的脾气,怎么就不知道怼回去,打他们一顿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