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雌子张了张嘴,“讨厌”两字却始终无法说出来。
修郁不想再教导一名懵懂的雌子,他盯着他的眼睛,直白地问,“你想我迎娶雌君吗?”
光是这个问题就令小雌子心脏抽疼。
可修郁继续道,“他会与我同床共枕、耳鬓厮磨。你现在在我这拥有的东西都会变成他的,这而你却只能变成一个偶尔通话的、没有血缘的兄弟。”
他问小雌子,“现在还无法做出选择吗?”
“……”小雌子的心开始动摇。
他想象不到会有另一名虫站在他的位置,接替他,夺走修郁全部的关注与宠爱。
一股陌生的、名为“嫉妒”的火焰冲撞在胸腔。
不行。
他差一点就要说出口,然而就在这时,门外响起了脚步声。
“萨缪尔你在里面吗?”本不该出现的雌父,此刻却站在门口。
鉴于小雌子精神过于萎靡,提心吊胆的雌父无法放心,于是深夜醒来上楼查看他的状况。
可出乎意料的是,小雌子并未在卧室,反倒是走廊尽头的洗手间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’是雌父。’小雌子瞪圆了眼睛。
修郁也没预料到雌父居然会上来。他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,屏息注视着门外。
如果让雌父在此刻发现他与萨缪尔的关系,怕是不等得手就会被强制中止。
‘怎么办?’小雌子攥紧修郁的衣袖。
一连串的惊吓已经令他惶恐不安,倘若现在雌父闯进来,他的心脏真的会从嗓子眼跳出来。
“不在吗?”
雌父嘀咕了句,“总不可能在修郁的房间了……”
两虫对视了眼,小雌子的惊恐直接映在修郁的瞳孔上。无论是闯进去,还是去修郁的房间找,结果都只有一个——完蛋。
“我在里边。”小雌子迫不得已出声。
“为什么不开灯?”听到声音的雌父并没有放下心了,反而蹙眉道,“还有……你的声音怎么了?”
听起来像哭过一样。
“……”小雌子猛地捂嘴,求救的眼神看向修郁。
“萨缪尔?”
雌父越想越不对劲,直接握上门把手,“你在哭吗?雌父进来了。”
“咔——”
门突然被打开。
与此同时,“唰”的声,浴室的帘布猛地被拉上。修郁抱住小雌子躲进了浴缸里,顺手打开了花洒。
修郁:‘随便找个理由。’
小雌子蹩脚道,“我、我在洗澡。”
水声起到了一定的掩饰作用。
只不过,这个点洗澡难免有些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