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天城的守卫聚在城头喝酒暖身,大漠一望无垠,百米外跑只兔子也尽收眼底,倒也无甚警觉。
一兄弟将上午去集市里买的馕饼掏出来分与众人烤了下酒,望着光秃秃的戈壁一阵感叹:“街上好热闹,哪里像刚打过仗的样子。”
兵头是西宁宋兵,笑着解释:“西宁原是蕃唃厮啰的国都,东西商贸交通的都会,兴盛一时,战乱更替是惯了的,不似兰州,兰州现下怕是千户不到,想要过节都无人无市。”
“唉,这节过得忒贵了些,攒的银子想给我娘添身衣裳来着,上街逛逛,只够买几张馕,商人太奸了些。”
兵头喝了口热酒,晕乎乎暖洋洋,周身发懒:“不奸哪叫商人,现下物资吃紧,西宁的货物出不去,外头的辎重进不来,亏得你极天城放了物资进市,否则过完冬至能饿死大半。”
“……”小兵有些惆怅,他想到了还在夏国的父母妻子,也不知过得如何,“都说宋国富裕,原想跟着大统领打下宋国过好日子,却不想还要倒贴生计。”
“好日子?”兵头摇头苦笑:“如今这西宁的日子已然是最好的了。”
“嘁……吃糠咽菜也能叫好日子?我有兄弟在梧州做买卖,三餐鱼肉,顿顿荤腥,那叫苦日子?”有宋兵听不下去,揣着袖子冷嘲热讽。
“鱼价几钱?肉值几何?钱银流向哪里?”兵头转身蔑笑:“从前流向官府,官老爷吃饱了总能漏出些肉汤,现下官家产业尽入宴君楼,那处可不管你百姓半点死活。”
“财富再多,总是商人,还能反天不成?朝廷见人要饿死,开口让放粮,宴君楼敢不放?”那宋兵还要嘴硬。
兵头冷笑,只慢悠悠说了句:“贾客无定游,所游唯利并。眩俗杂良苦,乘时取重轻。”
“诶!有人!?”一卒适时站起,眺望远方。
众人酒醒一半,皆扶着墙头去看。
却见褐黄戈壁,踉踉跄跄走来一个单薄身影,怀里抱着个盒子,一阵风都要将他撕碎。
兵头张弓搭箭将他对准大喝道:“来者何人!不准再进!!”
那人晃晃悠悠,聪耳不闻,仍往城门处靠。
兵头先前吃过九曜星的苦头,不敢大意,见他不应,当即脱手,一支飞羽破空而过,隔百米之距,竟一箭射穿了他的肩膀。
那人闷哼一声被长箭钉在地上动弹不得,喉头嘶哑着,好似在喊些什么听不真切。
“怎就一人?怕是还有埋伏?要不要禀报大统领?”
兵头背着弓箭,噔噔下了城楼,城门开了个缝让他挤出查探,他虽大胆,却不敢靠近,隔了十步,拉开弓将那人指着。
董天翔步行三天,滴水未进,已近油尽灯枯,干裂的嘴唇没有一丝血气,只将怀里木匣往一推,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:“百……百岁荣……交给,交给他……”
说完便昏死过去。
兵头唤了几声无应答,挪步过去,用长弓将木匣刨到身边,小心挑开一看,赫然一颗皱巴巴发黑的心脏缩在里头,刺鼻的血腥一下子就扑了出来。
……
神机营帅帐不时传出声声放浪呻吟,听得守卫面容通红心猿意马。
沈星移长发披散汗湿在胸背熨帖着,他骑乘在一个精壮黝黑的雄躯之上,白皙腰肢被男人满是老茧的大手握着,殷粉后穴被男人那骇人的粗硕雄物飞快捣弄,白色细沫顺着大腿根糊了满榻。
“不成了……好相公……让儿子歇歇……”沈星移语不成句,吐出的浊气烫得吓人。
毕进两臂用劲,四肢反撑将他高高顶起:“为父做马,让吾儿就势骑着歇息。”
沈星移被他伺候得浑身酥麻畅快无比,两只脚掌顺势踩在汉子那张英武俊逸的脸上,毕进口鼻被掩,丝毫不弃对方脚底湿汗,伸出舌头左右舔着对方脚底。
“好痒~”沈星移脚掌蜷成一团,脚后跟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蹬了蹬:“你这老狗倒是乖觉,若你儿子有你一半听话,何至于逼我出手卖尽兰州粮草?”
毕进俊脸被捂在脚掌之下,低沉男声瓮声瓮气:“子不教,父之过,毕进当替那不孝子,好好孝敬媳妇儿……只是百姓无辜,若没粮食,怎生过活……”
“你若乖乖听话,伺候我一日,我便能叫兰州有一日的吃食。”沈星移咬牙起身,填满身体那杆坚硬长枪滑出,茎身暴起的青筋刮得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。
沈星移浑身发软,转过身,双手撑着男人粗壮的大腿,将捣满细沫红肿不堪的后庭坐到男人脸上,竟是把毕竟的脸当成了凳子。
毕进呼吸一窒,鼻梁被卡进臀缝之中,伸出舌头顶入少年菊穴,将穴壁被他大棒捣出的分泌物卷进口中清理干净。
沈星移被他吮得浑身发颤,两手在男人为他撑起的坚实胸腹间来回抚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