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不当众失控。
她起身,都等不及女官来搀扶,就往侧殿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走,双手最终还是无法忍受地挠了起来,仪态让人无法直视。
跪在外头的百官及其诰命或许没看到,但大殿里的宗亲们都傻眼了。
“皇后跑什么?”
“长虫子了?那么没形象地挠?”
……
“不会又有什么算计吧?”
……
“大行皇帝灵前,疯了吧!”
“呵!打压陛下、羞辱皇后、算计重臣、试图染指政权……咱们这位皇太后做的疯事儿,还少么?”
……
宗亲们面面相觑,无语。
周太后一路挠到了东偏殿,那边人少些,免得闹出什么动静,叫人胡乱揣测。
关上门。
脱下衣裳。
但什么也瞧不见。
就是痒,痒到她想尖叫咒骂。
女官吩咐了宫女去灵前候着:“若是有人问起,就说太后悲伤过度,正在偏殿休息,快去!”
忙从袖袋了取出药膏给周太后抹上。
“还好防了一手,以防药粉落在咱们身上,事先准备了一罐儿解药备着,您忍忍,涂抹上只要一刻钟就好了!”
一刻钟!
这么样,简直片刻难忍!
周太后腔子里塞满了怒火。
偏偏里里外外全是人,不能怒,若是叫人听到免不得又要影响自己的形象。
实在是恨,咬牙切齿:“贱婢!真是该死!”
女官涂完药膏,抬眸道:“太后是说皇后?不能吧,她才进宫,都没跟哪个宫人说过话,哪儿能知道这些?”
周太后冷笑:“先帝驾崩,新帝继位,里里外外谁不知道她得宠,自然比哀家这个被新帝无视的皇太后要有威势、更值得讨好!”
“谁知道是不是哪个贱婢,悄悄告诉了她,又帮着她来算计哀家!”
女官蹙眉。
她知道太后在怀疑自己,神色之中找不出一丝心虚:“奴婢会查清楚,看看到底是哪个吃里扒外的敢算计您!”
是谁给太后下的这个痒痒粉?
当然不是她。
皇后知道她只是想为自己和太后留一条安养晚年的活路,不会让自己做这种事的。
但帕子上的止泪药水,确实是她下的。
因为她知道,如果皇后被她当众扣上不孝不敬的帽子,皇后也绝对不会让太后有什么好下场!
周太后输了太多次。
草木皆兵,谁都不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