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约什么,不如想想怎么把这些人解决了。”
游扶泠想到约会就生气,仿佛蛋黄酱的味道还在嘴边,更拒绝和这张脸对视,“还不如公玉凰的大荒前境呢。”
丁衔笛被她逗笑了,“不接我的话茬,还在回味自己做新娘呢?”
灵山幻阵只有黑夜,没有白天。
她们在幻境中点火,仿佛明晃晃告诉其他人她们的位置。
前几号人摸黑前来,尸体都碎成渣渣了,当事人居然还谈笑风生。
游扶泠不曾回看,无人知晓她的灵力封禁了九成,全拜眼前人所赐。
丁衔笛敢来,多半是包过的,她哪次不是力挽狂澜。
“回味某人做新娘挂在墙上晒人干的风姿。”
一袭素衣的法修面上的符文消失,面纱也很普通。
丁衔笛明明习惯了,此刻又多看了两眼,“是吗?”
“我那会满脸麻子,你也觉得我很好看?”
顶着十五岁脸的丁衔笛视物不清,往游扶泠身边坐,对方像是早有预判,躲开了丁衔笛的靠肩。
“靠都不让靠,太薄情了吧?方才梅池还说我为你诞下一女呢。”
柴火荜拨,不远处灵气流转,也有法器碰撞,都是同宗门,也要拼个你死我活。
游扶泠捏着一根枯枝拨弄火苗,火光明暗,树木的影子都显得诡异,“不是我靠你这个靠山吗?”
似乎为了彰显无情,游扶泠还拿点燃的木柴戳向身边这位装嫩的道侣,“诞下一女?女呢?”
“叫什么名字,什么时候有的,蛇生蛋哪有只生一个的。”
柴火还未碰到人,身旁的面容稚嫩的女修就浮夸地撩起袍角喊救命。
游扶泠面无表情,默默用术法点燃了丁衔笛的袖摆。
这下真成烤蛋了。
“抬棺的!你也太狠了吧!点真火!”
丁衔笛面前模糊不清,触感放大无数倍,破罐子破摔似的把自己摔到游扶泠身上。
“一个病弱一个眼瞎,你说咱俩沦落成什么样都般配。”
游扶泠一个滚字还未吐出,扑在她身上的人抱着她真滚了两圈。
散发着白光的法器宛如倒扣的碗落下,丁衔笛还有空笑:“你宗门不是道门吗,怎么还有佛门中人?这不是法海的钵吗?”
游扶泠全靠一腔冷血才没被逗笑。
她哼了一声,宣香榧送的九星镜飞起,照出无数隐于暗处的身影。
这伙人显然是联手击杀,想先把最难搞的人杀了,或许还能博个出路。
“她身边的不是个小孩子么?长得恁快!”
“不好!那是她道侣!什么孩子。”
“她道侣不是死了吗?”
“不是女儿吗?”
丁衔笛:“这一幕录下来应该有很多人觉得炼天宗不过如此吧?”